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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桑游舜水32557

【长得俊ABO】无责补偿04

来迟了对不起!

WARNING:无法无天狗血OOC,带ABO设定,abortion暗示


READY? GO!


本章比较。。。纯language 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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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林家司机把那纸轻飘飘的离婚协议书送到尤长靖手上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灵超和陈立农作为他开小灶开得最狠的两个学生光明正大地来蹭饭。院长李俊毅因为最近和老婆吵架住学校,也来凑热闹,四个人在就地打的小方桌上挤挤挨挨。门铃响起,尤长靖只当是楼下来借东西,打开门却是张老面孔。

其他三个人都是见过这个司机的,因此都不在意地避开了目光。尤长靖接过封得严实的文件袋还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收进了卧室,照旧吃饭,心里却隐隐有了些预感。李俊毅看他一脸魂不守舍,抢了他筷子底下的糖醋肉,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夫妻哪有隔夜仇嘛是吧。”

灵超含着饭哇哇叫:“那您咋不回家跟师母赔罪呢?尤老师老公凶巴巴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李俊毅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别给你小尤老师添堵了。吃完饭快回去。立农也是,你们都别替他瞎操心了。”

 

离开的时候李俊毅在最后,悄声劝了他几句:“高中就认识的你,和彦俊走到现在不容易,谁看不出来你还惦记着他啊。”

尤长靖手扶着门框抿嘴笑:“当断则断。人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

李俊毅最后说了一句:“随你吧。别后悔就好。”

 

 

再晚点他洗完澡,披着毛巾出来坐到床上,才伸手拿过那个牛皮纸袋打开。

里面东西不多,两份文件,签了林彦俊的大名。还有一封信。他打开来,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

“协议书已经签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请一定要来找我。

或许现在说这句话已经晚了,但是我一直都爱着你。”

 

像是走马观花般地结束一场电影,直到看到终场的演员表才有了实感。他此刻才能够像草食动物一样细细反刍这几年来被压制的爱意,在他们决定要分道扬镳的这一天,尤长靖终于得到了这十年来最想要的回应。

而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的事实。

 

从那天以后林彦俊也不再联系他。安安静静地从一切社交列表中沉下去。尤长靖没有刻意去拉黑他,总想着买卖不成情意在。而且快过年了,林彦俊还没有告知林家他们离婚的消息,打算拖过了年再说。

但是他的日子过的也绝不算孤单。工作上前辈李老给他牵头,鼓励他在市内的好几所高校办了分享会,其实算是小型个人演唱会。他带的本科生也轮流来给他伴唱。尤其是灵超,因为他嫂子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正在害喜,他哥没空管他,尤长靖就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经常叫上他打打牙祭。

这会儿这皮猴子就一遍啃着酱大骨一遍嘟嘟囔囔:“长靖老师,你好扣啊,改善伙食就吃东北菜吗。”

尤长靖咬着烫嘴的锅包肉说:“给你补油水啊。不好吃吗?”

“我想念1088的秃黄油拌饭了。”

“……你尤老师最近钱包空空啊,得省吃俭用。”

“今天是16号!不刚发工资呢吗!”穷这个字和尤长靖扯上关系,一般是不可能的。

一直喝茶没存在感的朱正廷道:“你林氏分红呢?不至于呢吧?那瘪犊子给你停了?你都没向他要离婚赡养费!”

尤长靖叹了一口气:“不是。是我觉得不能要他家的钱了。既然离婚了,就要分清楚。而且他们林家养我这么多年,这钱就当我还给他们的。”

朱正廷哑然:“你牛,你牛。你这又开工作室又要换房子,我看你这教授一个月这点破工资能撑到什么时候。”

灵超插嘴:“老师你不用担心!我那大哥也有钱!”

朱正廷揉揉他的脑袋:“这傻孩子。放心吧,你尤老师狡兔三窟,有的是办法。”

“是啊,再不济,还有你和周律师嘛。”

 “你少来,我准备叫他给我买个200平的复式作婚房,不然这婚我可不结了。”朱正廷挑眉毛。

“难怪我好久见不到他。怕是为了终生幸福争取在过年前多捞几个人多赚几笔吧。”

“那可不。不过我说真的,一到年下,出事的特别多。要么进局子,找老周花钱;要么进医院,找医生花钱。特别你前夫那种,应酬多的人际关系复杂的。”

尤长靖想着今天看到的君合与安氏签约的新闻,那两个人郎才女貌地站在一起,一时闷闷不乐地也忘了反驳。

 

 

腊月二十这天他搬进了空荡荡的新房。灵超家在本市,放了寒假也爱来凑热闹,倒是岳明辉还挺着肚子特意过来,送了一套英国瓷器做乔迁礼物。朱正廷见他看到岳明辉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赶忙叫了他几声。

送走一帮朋友后他便失眠了。这房子是他一个人看的,两房一厅就70平。原木地板,干干净净的白墙白纱窗,家具也选的低矮一点的日式款,行礼都堆在客卧没有收拾,他裹着毯子躺在阳台躺椅上,看上海一片灯火辉煌。

迷糊间听见室内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响铃十几声未接,还打了有三四趟。他以为是骚扰电话,又兼现在半夜两点,边不再看,回屋躺下要睡。谁知又是一个电话过来。

“喂?请问哪位?”

“夫人吗!我是老张!您可算接电话了!先生出车祸了,正在急救,您快过来看看吧!”

尤长靖颈后一片凉,只听见耳朵嗡嗡地响。“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他赶到时林彦俊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中度脑震荡,右腿骨折右臂错位,有轻微内脏出血,需要时间修养。尤长靖松了口气,腿就软了,还是老管家扶着他才没摔到地上。

病床上的林彦俊只是昏迷了,没有停止呼吸,他看着仪器上心率曲线高高低低地安稳起伏着,才真算放下了心,叫老管家一同出了病房。

“怎么好好地会出这样的事?他这么晚自己一个人开车出门,司机干什么去了?”

尤长甚少这样疾言厉色地说话。管家也是不明所以,半夜接到医院通知赶来的,甚至不敢通知本家。还是特助说:“今晚先生和天岭的Elly小姐吃饭,我和司机就先离开了,不知道半夜为什么路上会出事……”他越说越觉得听起来像是自己老板春宵一度之后自己回家昏头昏脑地出了车祸,所以尴尬地住了嘴,偷打量尤长靖的神色。尤长靖听了只觉得难堪,说:“那你们叫Elly过来。我回去了。”

特助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先生估计送完Elly小姐回家就自己回去了,他八点半还要我发一份文件到他书房的电脑上。而且公司最近和天岭在谈判,完成这次沪西的企划案之后就终止合作,先生真的没跟Elly小姐有什么的太太您信我!”

尤长靖嗤笑一声:“关我屁事。林彦俊没跟你们说吗。我们离婚了,只是还没有公开。以后不要这样叫我,既然他现在安全了,我就走了,有事再通知我。……或者干脆也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话音刚落,病房里就传来监测器的鸣叫。尤长靖心脏猛地一跳,狠狠责备自己嘴贱,冲进病房又叫医生过来,忙乱了一通,情况才稳定下来。

他不敢离开寸步,在旁边沙发上胡乱睡下。幸好林彦俊尚在昏迷,不用面面相觑徒增尴尬。到天亮他醒来,跟医生确认无碍后,才回了趟家洗漱,来的时候提了些极稀的清粥。

“他醒了应该可以喝一点。脑震荡会容易呕吐,他又有洁癖,你们辛苦一点照顾他。我问过医生,他现在需要大量的睡眠来修养。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等过几天缓一缓慢慢告诉叔叔阿姨。”

他已经换了称呼,更不愿意留下来时时陪着林彦俊。管家觉得心痛,却知道他是劝不得的人,只能让他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林彦俊就醒了,抬着眼皮找人。特助给他喂了点水,说:“太太刚刚回去。还带了粥来。”

林彦俊说不动话,点了点头又睡过去。这一睡又到了早上,特助端了碗清沥沥的鸽子汤要喂他,林彦俊问:“人呢?”

“太太早上八点送了汤过来就走了。”

接下来几日都是一样,他挑着林彦俊昏睡的时间来送汤送饭,放下就走,人也不多看几眼。林彦俊无法,只好教特助给尤长靖打电话,说自己刚睡熟,说想吃芦笋炒虾仁。

尤长靖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他例行把饭菜放下,摸一摸他在输液的管子凉不凉,和特助小声说:“他现在一定要吃清淡的,骨头汤我把油都撇掉了,芦笋和虾是鸡汤煨的。”

正要走人,手腕就被拉住了。林彦俊睁着片刻前还紧闭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申诉。尤长靖轻轻松松地挪开他的手:“知道你装睡。你继续装,我要走了。”

林彦俊哑着嗓子还要说话:“不要走。”

“我今天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松手。”

“你不是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出事吗?”

尤长靖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用力收回手。“为什么,你和Elly闹别扭咯,还有为什么。我不想知道。”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跟她好。我约她吃饭都是为了终止两边合作的事。”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关系可大了。要不是要跟她说明白,君合之后也不会再跟天岭合作,这次沪西生态园的利润我让出了3个点。”

“3个点!”尤长靖跳起来。“你疯了吧!你要怎么跟董事会解释!”

其实是让了5个点。不过林彦俊觉得很值。“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说什么的。哎,你坐下嘛。”林彦俊用没打石膏的左手拉他的衣角,尤长靖顾及他的伤,小心地坐在床沿上。“那这又跟你出车祸有什么关系?”

“昨晚我们在吃饭的地方谈完事,我送她回家,她非要我上楼喝杯咖啡。”

尤长靖笑:“哦,喝咖啡嘛。”

“……你不要乱想。我本来不上去的,她说不上去合约她就不签了,我就上去呆了十分钟,下来开车走了。后来回家路上就出事了。”

“你的意思是,她让人在你车上动手脚?”尤长靖不太相信。

“因为我都知道了。”林彦俊收了笑。“我知道了你五年前为什么会从医院的消防通道上摔下去。”

 

这件事查起来其实不算难,只是谁也没有怀疑到Elly身上。而唯一当事人的尤长靖因为患上产后抑郁与对林彦俊的心灰意冷,自觉已经找到了答案,便没有再追究下去。真相就这样生生埋藏了五年。 

林彦俊话语里透着冷意:“难怪那段时间你只要看见天岭的消息,就会排斥我靠近你身边。我觉得奇怪,又想起来那段时间Elly有特意联系我问我什么时候出国。后来我找人去查医院的停车记录,真的发现了她的车牌号,进出时间正好是你出事的时候。”

“消防通道的摄像头不是她弄坏的,但是也许她恰好发现了这一点,也恰好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做检查,然后就特意趁没人把你叫到通道,再推你下楼,是不是?你信了她的话,以为是我和她说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她是作为真爱的身份来斥责你,之后我对你的所有好,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我的愧疚和补偿,是不是?”

他说的条条在理,尤长靖却记得不甚清楚了。实际上并非他不想追究,刚刚失去孩子的半年里,他的脑袋总是一阵一阵的迷糊,上一秒还在对着林彦俊怒目而视,下一秒便忘得一干二净,想着嘉树在哪儿冷不冷,连自己也无暇顾及了。

到后来病好了,他也再无心追究,只想有一天便过一天,横竖林彦俊的好不是假的,也许过个十年八年,愧疚也能变成爱呢?

他直觉得头痛,逃避变成本能。“我想不起来了……你不要再问了。”

林彦俊拉下他抱住脑袋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五年了,你没有给过我机会,直接给我判了死刑。我不过要求重审而已,尤长靖,你好狠啊,是要我孤独终老吗。”

他巧舌如簧。尤长靖瞬间只觉得自己真的犯了什么滔天罪过,踌躇道:“我没有这样想……”

“你为了Elly的诬告和嘉树的意外惩罚我,对我不闻不问,我把心捧出来给你,你却在我生日上送我那样一份礼物。尤长靖,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浑浊的记忆被打破重塑,他恍惚间又回到了医院的楼梯间,嘉树乖巧地呆在他的肚子里,而他正因为突然出现的Elly而感到不安与些许愧疚。

直到对方告诉他,林彦俊私下说过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算以后出生,也绝对不会抚养这个小孩,因为它根本就是意外之客,与高中时期发生的那次标记一样,不过是alpha繁衍的冲动罢了。

尤长靖本就情绪波动大,捂近了肚子不想让胎儿听见,然而对方咄咄逼人,一步一步把他逼到楼梯上,“你不过是在林家的庇护下得以苟延残喘的孤儿,哪里配得上彦俊。他爱的明明是我,你偷走了他五年,也该把他还给我了吧?”

推耸之间他被人退下楼梯,而Elly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无力呼救,留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

“你的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出世。”

 

 

尤长靖将手从林彦俊胸口抽回来。“过去一直说厌恶我的是你,现在说爱我的也是你,和安翎纠缠不清的是你,为了和她划清界限差点死掉的也是你,林彦俊,过去五年误会你是我不对,但是你是否也想一想,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不是你的若即若离,安翎可能就不会抱着你会回到她身边的念头来害我,你只是被我冷待的五年而已,而我从高中时期所遭受的一切,还有我夭折的孩子,难道就一笔勾销了吗?”

“林总,帐不是这样算的。你用金钱补偿安翎的爱情,对她何尝不是侮辱?而嘉树没了之后你才发现你爱上我,更是对我和嘉树的侮辱。我们三个好好的人,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心意而受到折磨?

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天真的。苦肉计真的好用,但是我,也不过是来补偿你,感谢你为给我一个交代,而做出的牺牲。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善泳者溺于水,游戏中没有人的胜率是百分百。再见了。”

林彦俊哑口无言,实际上他的喉咙干涩地像久旱的沙地,声带震颤的时候有粗粝的摩擦感。他完好的左手捉不住尤长靖,一如五年前不在现场的他无力阻止他妻儿的摔落。

 

 

TBC

林总传教翻车现场,喜欢BE的同学看到这里就可以啦

下章完结,HE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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